头发搭在肩上,额上和鼻尖铺了细细一层汗,整个人像是又恢复了点色彩,心里叹了一句“好姑娘”。她吃面倒没什么声音,那吃相却依然让人食欲大增,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抱着碗吃面,下人进出添油上灯。
栩栩吃完搁下筷子,托着脑袋等裴淮。
裴淮平日吃饭时从未被人这样盯着看过,渐渐越发不自在起来,只觉得一口面全吸进去不雅,咬断也不是,清了清嗓问道:“你平日在家也这样观察你父母吃饭么?”
说完他却有些后悔,栩栩刚失去双亲,想必又要引出小女孩一通惆怅。栩栩却笑道:“我每日忙得紧,要做功课,要读书,要弹琴,还要跟小山一起爬树,摸鱼,玩弹弓,阿耶吃饭总要喝酒,唱曲,太费时了些……我平日野惯了,刚不过是看叔父连用饭的动作都有一股潇洒态度,又新奇又羡慕。”
这一通话更是让裴淮不知如何动筷,他抬手招呼侍儿撤了桌,上了两盏清茶。栩栩看他碗里还有剩,心里可惜,刚准备拦,却听裴淮问道:“小山是那日圆脸大眼的小牧童?”
栩栩正愁不知要如何打发饭后这会时光,听裴淮问道小山,话匣子一开,“正是他,我刚才洗澡的时候还在想他,小山水性好,一个猛子能扎老远,每次比憋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