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既然喝药,就少喝酒吧。”
李安然白了他一眼:“这哪是酒,这也是药。”
荣枯道:“既然说是药,那这‘药’治疗什么病症,效果又如何。”
抱着酒,看着满月的李安然笑得狡猾:“酒可以疗忧愁。”
荣枯机锋极快,立刻回道:“治标不治本。”
李安然眨了眨眼,嘿然一笑:“依法师之见,如何治本?”
荣枯垂眸,羽睫轻颤:“忧愁于我如梦似幻。”
他捧起边上刚刚缝补好的僧袍,指着那条缝补过的痕迹道:“小僧的僧袍破旧了,若是今日不缝补好,日后就没有衣服穿,这是忧愁。索性小僧自己会针线,能自己缝补,这忧愁也就不是忧愁了。”
“殿下要疗忧,饮酒非善道,反而伤身。”
李安然抱着酒坛子咕哝:“你知道,我不知道么?”
荣枯眨了眨眼,浅笑道:“倒是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李安然不当回事,摆了摆手。
“说出来。——也是治标不治本。”
李安然抚掌大笑。
荣枯原本在削屐齿,现在握着匕首和屐齿的手垂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笑,一派温和安稳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