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知自己被陷害,还能垂怜一无辜幼子,是大慈悲之人,如何不能理解本王苦心?”
荣枯像是没想到她会伸手牵自己的袖子,惊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双手合十闭着眼,被李安然这么一动,到是睁开眼,目光落在了李安然的脸上。
白天见到她的时候,李安然是一身男装,虽然不避女子身份,却到底掩盖了她几分颜色。
如今回到王府,她换了一身红艳如火的襦裙,书房之中又烧着炭火取暖,乍看之下面色绯红润泽,妩媚非常。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女人,能将肃杀和妩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势融在一块。
荣枯捏住了袖子,将自己的僧袍从李安然手中扯了出来,避开了她的目光。
更漏一滴一滴,发出光阴流逝的声音,他抿着唇,仿佛入了定般掐着手中的念珠。
就在李安然以为他就打算这样闭着嘴直到天明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甘州城外向西十五里,宁胡山。殿下可派遣三千骑戍兵于此。”
三千骑。
和李安然想的差不多。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军队,这条路最多也就一次只能过个三千步兵。
哪怕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