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对着一团空气演戏,表情和语气都真实极了。
“念念……”陈安致下意识喊了声。
归妈妈视线一转,这才看到他,忙坐直身子,以指做梳理了理头发。对着一个外人,她有点不好意思:“小陈也来了呀。唉,洋洋太淘气,我也没顾上收拾,家里乱八糟的,让你见笑了。”
陈安致几乎哑了声,艰难挤出一句:“没事,您好好休息。”
归念仿佛丝毫不知妈妈的病,吃药了没,感觉好点没,这些她都没问一句,只对着怀里那团空气轻声说:“洋洋饿了没有?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咱们让妈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呀?”
有她在,归母放心得很,又仔仔细细交待她“晚上四点要喂一回,奶粉冲得稀一点”。归念一声声应着,给她拿热水擦了脸,伺候她睡下,走前留了一盏灯。
一关上门,归念深深喘了两下,呼吸不上来。有那么一瞬间,陈安致以为她要哭出来了。
可她到底没哭,只是刚才在房间里撑着的笑一下子垮了。
归爸爸在门前等着,人到年,熬夜熬不住了,烟却一宿没停。看归念白着脸,反倒出声安慰她:“没事,钟大夫说问题不大,最近别让你妈受刺激,让她自己调整。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