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才放心。何况眼下的情形,他确实得找点什么安全的话题来打破沉默。
归念说:“学校那边还有课题没做完,二月底就要回去。”
“那也不错,能休息两个月,想去哪玩?”陈安致眼睑低垂,“我最近不怎么忙,学生都要期末考了,过完元旦就停课,画廊这边要等到年后才开业。”
是要带她出去玩的意思。归念忙说:“不了不了,最近熬夜熬得狠,总觉得困,回了家每天要睡十多个钟头,哪儿也不想去。”
“这么累?”
“也不累,我就是懒,还有外边太冷了。”
两人一问一答,对话已经维持不下去。
陈安致忽的站起身,从衣架上拿衣服,“不早了,我带你吃点饭去。”
他昨天做木片贴画,自己钉了个画框,没留神扭到了胳膊,这会儿穿衣服时右臂疼得一缩。
陈安致缓了缓,没吭声,怕归念笑他老了——她以前这么笑过他好几回。他画油画偏爱大幅作品,很多时候要站着画,甚至自己锯木条钉初步画框,为数不多的几次抻着胳膊扭着腰的糗事都被她撞着了,归念就笑他老了。
后来,到他真的上了十以后,她却巴不得他一年比一年年轻。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