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把脸贴近她的手机屏幕,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想把手机移开,马明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手机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贴过来。
这当然是万相宜最不想做的事,过去的岁月里,二人的鱼水交欢有多隆重、多亲密、多熟悉、多引人入胜,此刻的温习就有多尴尬。
万相宜躲着马明黏腻的吻,还是躲不过他头发里熟悉的气息,几番来往,马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抽泣起来。
相交多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哭。
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万相宜心软了。
有始有终,回到原点,画上句号。
她以为要忍受更久,好在马明状态不佳,三下五除二就交待了。
同样的人,同一个程序,引发的个人感受如此不同。马明庞大的身躯蜷缩着入睡,她却睁着眼想:这件事一度是焦灼、是刺激、是期待、是飘飘欲仙、是隐密的情感催化剂。从什么时候起,性变成任务?要数着日子做、照着曲线做、还要期待着结果做……
马明睡前强撑着意识含混地说:“你今天,是不是,易孕期?”
万相宜没听清。
他又翻身滚过来,用他认为更清晰的吐字说:“排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