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出来。她突然乏力,想要找个地方靠一下。
走出医院,世界终于恢复了秩序,她像是孤身抗过一波敌人的凶残进攻,身体透支得厉害,蹲在一个垃圾筒边,旁若无人地捂住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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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孤单而来的,是自在。
起初,万相宜这样安慰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这并非安慰,而是事实。
比如净水器。
她跟马明一起生活时,在厨房装了净水器,号称几重过滤,用起水来更安心。可这安心,自婆婆踏进家门起,就变成了糟心。
婆婆一口咬定净水器浪费水,她把净水器的下水管从水槽的下水管里□□,又攒了几个塑料水桶,把那根管子单独插进塑料水桶里,让过滤后的水流进水桶里。
经过一轮测试,她得出无可辩驳的结论:净水器让3/4的水白白流光了。她接了3桶废水,才净化出一桶饮用水。
婆婆说:“过滤剩下的水,不做饭、不喝,但是可以洗衣服、冲马桶。算下来,一年能省很多水钱。”
于是,净水器就成了临时装置,下水管裸露在外,用时插进临时的塑料水桶里,待取完需要的净化水,再把下水管□□,塑料桶里的水留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