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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宛如汤汤溪流,迤逦又不失轻灵。
    “水,浮天载地,高下无所不至,万物无所不润,如此强大又温驯之物,却不能为武者所用。”
    “你……”
    “借自然之力化为己用。如果这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或许无人会这样妄想,但是楼玉戈做到了——记载其方的《无阙谱》当然也就成为所有武人愿以命相逐的无上心法。他们为此疯狂,并不奇怪。”
    风符秀眉紧蹙:“宗主说过,无阙谱已经被毁去了。”
    水涟眼中出现一种锐利的哀婉:“是啊……可是,哪里有人舍得相信它已经被毁了呢。他们紧紧盯着绝情宗,不就是希望找到它的一点残影么?”
    风符冷道:“他们也配?那四位前掌门也只有在成为宗主剑下亡魂时才有幸见识‘无阙’。若我是宗主,定把这些碍眼的小辈再杀一次——”
    她骤一抬掌,肩头银杏叶瞬时颤颤抖落。
    “做什么这么大杀气?宗主又不是滥杀之人,如今还没有必要对他们下手。”水涟运起内力将掌心水渍蒸干,用那双凝脂般光洁的手扶了扶头上玉冠,冲她温和一笑,“要见贵客,当有礼数。”
    风符盯着眼前这个与她同僚数载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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