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多安慰安慰三公子,莫要让他为这事憋闷着自己,这好歹也逢陛下开恩,得了个工部职缺不是?”
厅中一时有些静寂。
多病之身的临昌伯裴胥弘,正沉默地啜饮着一盏茶,他的妻柳氏则在给刚吃了枣糕的儿子拭嘴。
对侧正爱不释手地把玩关瑶所送手钏钗细的,是五姑娘裴挽夏。
而坐于关瑶身侧的裴和渊则目光疏淡,仿若不曾听到这些指责或奚落的话。
关瑶再是迟钝,也看得出来她夫君这一家子并不和睦。
她眨了眨眼,扭头去问裴讼谨:“四伯几岁入的学?”
裴讼谨不防关瑶会与自己搭话。对上那清姣姣的美目,他不自觉挺起胸脯道:“我三岁开蒙,五岁便入学了。”
关瑶点点头:“那四伯可有功名在身?”
冷不丁听了这么句问,裴讼谨顿住,几息后才支支吾吾道:“也,也是考过解试的。”
他在府里行第低,自来也知自己不可能袭爵,科举之事上又与裴和渊差得极远。考过一回解试名次不佳后,干脆也不再进学,又嫌从门荫得官日日应职麻烦,适逢老伯爷过世,没了能管束和愿意管束他的人,便开始镇日里游手好闲,性子越发懒怠,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