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会让他失血过多,师兄只得封住了他周身几个大穴,给他灌了半斤烧酒,聊以止痛。
相当粗暴了。
只剩半条命。夺魂房的由深师叔来看了一眼说,救活了也是个废人,不如给他个痛快。
当然,师叔又补充道,救与不救全看你。
前阵子姥姥出门拜访青城派,归期不定,由我在各房总管的帮助下代理门主。本以为可以清清闲闲当个甩手掌柜呢。
人当然还是要救的,怎么能让他这么早就下去见由检阿叔呢。
活不活就看他自己了。
我叹口气,用细刃一点点划开常守右臂上的绷带,暗色的血痂和纱布黏在一起,一撕开又开始流血,金疮药被冲散,混合着血浆,一塌糊涂。他的右臂只剩三寸来长的一小截,为了止血,肩臂被死死捆扎住,整个残肢乌紫肿胀,大的几处血管用烧红的匕首烫死了,失血量还不算致命。断面齐整,想是被斩马刀一刀砍下来的,石灰白的断骨包裹在鲜红的肌肉、白色的纤维和一些淡黄的筋络之中。
哑巴常守还在昏迷之中,但也不是全无意识,额头滚烫,表情扭曲,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喊什么。
他的声音太古怪。也许是自觉了这一点,他从很多年前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