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满脸。
带着少年人运动后的余温,连同着一声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心跳。
寂夏攥着衣服两边随风飘荡的袖角,把外套折了两折递回去,对裴越道,
“我不冷。”
“刚打完球。”裴越两只手插在兜里,一点接的意思也没有,他一脸理所当然,“我热。”
寂夏和他僵持了一会,凭着以往的经验,觉着自己多半争不过裴越,她慢慢地把外套披在身上,道了声谢刚打算离开,却听到后面尾随的脚步声,还有他朋友们揣了点刻意的揶揄,
“裴越,不是说一起吃饭,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理论实践一下。”裴越答得漫不经心,“遛弯儿对学习成绩有没有帮助。”
男生们不依不饶,“吃饭晚到可是要罚酒的。”
裴越在她身后笑得飞扬跋扈,“能灌醉我,下次打球让你们两个三分。”
少年们吹着口哨和他们俩分道扬镳,街道一侧万家灯火,一侧是红砖矮墙。黄昏的暮色里有炸鱼的香气,分不清是谁家的晚饭。他们都没说话,一地的枯枝落叶,只有前后两道剪影亦步亦趋。
不知道走了多久,寂夏突然听见自己冷不丁开口道,
“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