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起来也没有任何声音,黎遥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发现对方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重——
不论还有没有自我意识,周知砚都非常非常得克制自己。
但是就是这样,任谁都看得出来,对方哭得很难过。
黎遥看着对方发红的眼角和带着潮气的脸颊,只觉得自己更难过。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想不出这时候合适的话语,自己的鼻子却先酸了。
但一意识到这点,她就赶紧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立刻走到转角柜前。
她拿到了对方放在最里面的药瓶,回忆之前画室办公室中盒子里的颗数——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一天要服几次药,但是每一小格都是两片。
紧接着,黎遥去厨房拿了玻璃杯,接上干净的水,再一次回到了周知砚身边。
对方的眼神还是毫无焦距,眼泪却像是止不住地留,他定定地看着某个地方发呆,却对于反复来到自己面前的黎遥没有反应。
“周知砚。”
黎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吃药。”
周知砚不动。
事实上,他现在也动不了,整个身体沉得像是浸透了水,连抬一根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