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瓶,有备无患。”
坐在一旁看他熟练煎药,商栀一手撑在桌沿,有些犹豫地道:“荀谷主,我有件事……不知可否与你商榷一番。”
“尽管说。”
她挠了挠脸颊:“也并非什么大事,就……谷主可否别再唤我师尊了?这实在是……让我倍感压力。”
众所周知,师尊是个高危职位,而荀然的师尊,更是高危中的高危,俗称,危中危。她倒不担心这乖(?)徒弟大逆不道,对师尊生出爱慕之心,因为荀然心里没有女人——当然也没有男人!
但是!这人有弑师的前科啊!弑师!
荀然笑道:“嗯?那叫什么?”
她正想说和以前一样喊商堂主就行,但仔细一想,这么说也不妥,有点摆架子了。
“我单名一个‘栀’字,谷主直唤我名字即可。”
荀然爽快答应:“行。”
事实上,名字他早在十年前便已知晓,只是如今时机未到,谈论往事不合时宜,还是先顺其自然。
见他如此随性,商栀便也不拘小节,两人谈天说地一阵,忽然听见太医院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
御医们回来了!
荀然察觉她脸色微变,问道:“要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