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沈镜已经说过很多遍,但只要他在长安,静姝每夜都会等他。与其说是粘人的猫儿,她更像是一株菟丝花,依赖沈镜而活。
沈镜不便从正门走,他穿好衣裳,走了半开的小窗,那里守着的仆从早被静姝支开,去了别处。
他走后,静姝又躺了回去。
过一会儿,屋外的婢女进来给静姝梳洗。
静姝没了睡意,从床榻上懒懒地坐起身,软绵绵的,肤白如雪,面相纯善,仿若误入世间不谙世事的灵魅。
即便婢女们已服侍她许久,却还是被这副姿容惊叹。
用了早饭,静姝去了自己的书房练字。她功课不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副字画,其中大部分还是沈镜交给她的。
静姝坐在案后,婢女给她研磨,宣纸平整地铺在上面,静姝皓腕微弯,慢慢落笔。她力道小,写不了太大气的字,沈镜就教了她簪花小楷,温婉秀丽,像她这个人,连先生都禁不住夸赞。
练字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有婢女进来奉茶,道“表小姐,陆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
在长安有名的世家陆家,唯有陆尚书陆庭坚之女。陆三姑娘陆荷玉是她同窗,沈镜不在长安时,陆荷玉很是照顾她。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