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喜欢养你,你就掉进了福窝里,自后衣食无忧;小丫头要是喜欢吃你,你就能投胎转世,我再请高僧给你超度超度,说不定就能转世为人。如此万全之法,你这个畜牲竟还不识好歹。”
楼竞斜倚一边,道:“你把它的狗毛剪得有如狗啃,它岂有不咬你的。”
楼淮祀笑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乞索儿、癞皮狗,见之才令人心生怜惜,哀哀动容。”小肥狗许是气得累了,半死不活地趴在他臂弯里,眼皮都懒得动弹一下,楼淮祀摸了一记它肥嘟嘟的肚皮,夸了句乖,又问楼竞,“早起怎么没见到五舅舅?”
楼竞答:“悯王言道:家有恶犬恶客,只好避去他处觅一息清静。”
楼淮祀鄙夷地看看楼竞,摇摇头:“堂兄,楼竞,楼十一。你这是折节,你这是变心,你这一门心思只往五舅舅那偏。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明明溜去季侯的别院赏梅去了,啧啧啧,你不通风报信也就罢,竟还哄骗与你生死相依的小堂弟,真是其心可诛。唉,忆往昔,你为长为兄真是对我千依百顺,悲今朝,满口谎言欺瞒。果然人心易变,不可追思。”
楼竞深知不能与他逞口舌之强,道:“外头围了好些人,再迟些,你这个假乞儿连米汤都讨要不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