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天腊月里小产之后定十分虚弱,要是伤心惊惧过度更是容易落下病根,最好病到以后再也怀不上身子。
其险恶用心之毒,让去送汤的丫鬟瑟瑟发抖。
那道鸽蛋汤是桌上唯一的荤腥,刨除两道不能吃的,面前也就剩碗米粥,和一道姜汁白菜了。
柳氏没胃口吃饭,而是给自己倒了杯刚从炉上取下的热酒,顺便推开俯在自己膝上卖乖讨好的女儿。
“娘亲,不吃饭喝酒,肚子痛。”俞佟佟担心地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
柳氏却不领情:“去,一边玩去!”
“可是有怪怪的味道。”
俞佟佟捂着鼻子这样说,却被柳氏瞪了一眼。
柳氏脸上已有醉意,以为她还提前几天那事,黑了脸:“你个小孩子家哪儿学的神神叨叨,再胡说八道我当心我拿块炭燎你嘴巴。”
“…… ”好凶!
烧刀子是她娘亲家乡的酒,一入口如同利刃割喉。激得弱不禁风的五脏六腑随之一颤,但至少身上暖了些许。
又是两碗酒下肚,柳氏彻底醉了,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当年把自己卖入青楼的老父亲。
粗短油黑的手里掂着两串铜钱,恬不知耻扬着丝瓜皮似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