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单是自己的亲哥哥无辜枉死足够她执着报仇,再添上侄子惨死,母后被杀,种种灭门血债,怎能轻易过去。”沈玦向沈源嘉行了礼,“大伯,我愿前往劝说母亲。”
沈源嘉注视着曾经的儿子:“如果你能将沈家扶起,你随时可以回沈族。”
这话直接保留下沈玦继承下下任族长的资格。
白日的阳光充足得过于朗然,透过两侧的窗棂能看到浮动尘埃。今日,老师在同国业寺的人商议该如何安排她的去处,或许是某地某处的某个庵。
她有时也问自己,当真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都城吗?可是她的内心毫不波动,她像是成为一具无喜无悲的石头,所有的一切失去了意义。
随着一声沙哑的声响,有人推开她的门。
“母亲。”沈玦恭敬地向她行了礼。
长乐回了僧礼。
沈玦打量着她的装扮道:“母亲,要去看看外祖母吗?”
长乐似乎明白他到来的含义:“贫尼已出家,斩断世俗亲缘。”
沈玦换了问法:“大师,可否为皇太后诵经消业?大师被封为护国法师,当出面主持的。”
“贫尼修行不过几月,远不足老师,不能承担主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