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他一开口,陈院判就摆了手,简单解释:“圣上心善,并无责骂。经此事,直感年事已高,心乏力衰。”
“师父要回乡?”王亦终放在姜茶,自责,“都怨徒儿牵累师父,让师父担了沈太后的情,才……”
陈院判道:“还乡一事是我一时兴起的决定,与谁都无关。再者你被派遣到沈家医治,也是师父失察才惹来的。你性子直,是好事,但宫里不同,不管你在沈府见到什么,诊断出什么,有些话说不得的。”
“师父莫气,徒儿明白了。”
陈院判摸着胡须,下不了决心在此刻还乡。
“凤华宫的那位给典春这妮子升到嫔位,金珠玉翠源源不断,摆尽了风头。”李嬷嬷将宫里发生的事交代清楚。
剪刀穿梭在花枝间,沈太后问了另一个事:“皇上大婚几年了?”
赵嬷嬷:“天晟十八年大婚,现今也有五年了。”
“五年,一子未有……”
一霎间,长势正好的山茶花统统被剪掉,光秃秃的绿茎散乱地靠在白玉瓶壁上。
“她最喜欢山茶,而我最讨厌的是山茶。吃斋念佛,不问世事的模样在这宫里比谁装得都像,最后呢,照旧是个毒妇。趁着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