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太监则有眼色地去送长公主。
细碎的阳光漫过青树余荫,揉入眼眸。长乐在明暗驳杂的光斑下仰望着树稍,不知休的蝉鸣声绕着慢悠悠的白云,天变长了也变慢了。
本应对此一概不闻不问,偏偏每次梦回总是想起。这份忧愁甚至延续到11月中旬,她被参。
“殿下,陛下来了。”
长乐从心事中回神,看着信步而来的温炤,却恍如隔世。等见到随后而来的牡丹犬,眼底有了色彩。
见长乐逗了逗狗,温炤才说:“这小东西皮,郭泉是训狗的一把好手,你回府时一并带上。”
“所以——”长乐点出他隐藏的意思,“我不能进宫了?”
长乐一直以为自己身上并无令人厌恶的冲动,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迁怒。在绝大部分的记忆里,她确实如此告诫和约束自己,但现在她无由地升起一种未知的怒气,可能厌恶来自曾经妥协的自己,也可来自其他。
“天子一言就这般儿戏?因为什么?因为这群酸儒参了我,说我必须出嫁从夫,不然有违圣人之道?”
“折子你也见过,字字珠玑,质问你出嫁从夫却长居公主府一事,又引经论典,大书特书,直指你德不配位。”温炤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