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熊维尼的抱枕,目光涣散,直直望着天花板一点,满身的懒散劲。
“于洲,我不想动。”
她嘟囔着。
于洲不是勤快的人,在家里不做家务活,撑死自己洗内裤袜子,再就刷一下碗。这时候任劳任怨收拾残局,把剩菜放进冰箱,地面桌面收拾整洁。
走前,他拎着垃圾问她:“还能换衣服去睡觉吧?别半夜吐了。”
靳晚清笑一声,“我没喝多。”
“那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我可能醒不了。”
他见她慢半拍点头,到了嘴边的话滚了几圈,喉结一动,吐出几个字,“晚清,晚安。”
一声晚清,带着说话人莫大的勇气。
靳晚清掀眼皮看他。
站在门边,那儿的灯没开,她只瞧见他肤色黑了一个色号。
唔,这声音……有点温柔啊。
带了点喝过酒的沙哑感觉。
“晚安。”
她轻声回应。
他好像笑了,牙齿很白,格外显眼。
人走了,世界安静着,靳晚清扶着额头起来,也没看他收拾成什么样子,趿拉着拖鞋进屋。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洗漱,蒙上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