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初语倒先慌了,下意识地护住千禾额角,用另只手接过那瓶水,语气微愠:“哥哥,侬敲伊脑袋做撒啦?”
“伊切醉特了。”初尘转回身去,与束唯在无声中交换了个眼神。
随后初语极小声地嘟囔一句:“那明朝困醒也会痛的。”
初尘着实无奈,只用方言道:“你就这么惯着他吧。”
此时初语肩头的人动了动,手握在她臂弯处反复摩挲几次,似撒娇,更似委屈讨好。
初语目光低垂不语,心里反倒因着大哥的话而郁躁起来。
她沉默了一阵,又莫名觉得理亏,主动同大哥说起话来:“你们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呀?”
初尘顿了顿,嘴角淡淡含笑,说:“你自己问他吧。”
初语当即闭口不言,途经一处减速带时,束唯愣神的片刻忘记了换挡,车身倏然抖震起来。
顾千禾似受扰动般在初语肩头蹭了蹭。
她今夜穿的是件吊带连身裙,肌肤相抵厮磨的触感使她呼吸骤然绷紧。
而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初语的肩头与颈窝,气息间纠缠不断的潮湿柔靡紧紧包裹着她。
顾千禾在此时抬起头,掌心抚摸着她的手臂。
那一双过于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