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写了白费精神。”道完把思齐放了下来,“思齐,去把你姑姑的脸擦一擦,明日爹再来接你。”
“好呀!”思齐窜到行意身前,往她脸上一通乱抹,反倒蹭了她满襟的鼻涕,“姑姑,姑姑乖,姑姑不要哭了!”
于是清见开始回去连夜抄起了《女诫》。
正当这个时候,有人上门来了。
“大人,伶娘说是……”传话小生说到这里刻意压低了音量,“将花魁给送过来了。”
须叶!
好你个伶娘!有点厉害!
清见心下不由狂喜,即刻挽了衣袖扔了笔,盘算着怎么和她兜圈子。他急急起身去看,穿过庭中花影,穿过小廊台阶,穿过月光疾步朝她而去,终于到了离她极近的地方——
须叶,我有话要同你讲。
即便是你跟了那么久只是想要拿走结玉令,即便是你不辞而别,即便这样那样,这些话都不可不说,且早便该讲。
近来在梦中见她见得勤些,有的话不必多想便可跃然而出,环环相扣,毫无顾忌,其实是因为已然排演了多次。清见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匆匆而至,几乎浑然忘了自己尚在病中,晨起时还苦不堪言。
他有时候甚至想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