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马,慢吞吞地朝张达家走去,一步三回头,“大人,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宗仁扯了下唇畔,皮笑面不笑,“没有。”
曲昭摇头失笑,“公报私仇,你可真是太不计较了。”
宗仁眼神挪到曲昭面上,又换了一副乖崽模样,诚恳道,“姐姐,你不要误会我说的话,我只是对你不计较。”
那种该死的心跳急促的感觉蓦地席卷了曲昭,她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翻身上马,背对着宗仁,“就你会拍马屁。”
回去的路是曲昭驾车。
曲昭轻轻挥了下马鞭,车轱辘调转了一个方向,在村道里缓慢行驶起来,寒风和雪点扑面,她最后看了眼山丘上那盏微渺的灯,“宗仁,你说张达明天会来大理寺招供吗?”
一只白皙的手撩开帘布,宗仁索性走出来,坐在车马木架上,月光和雪粒落在他月牙色的白袍上,映得他宛如出尘的嫡仙,他目光清浅,看着骏马上一袭锦袍的背影,“人心难测,我不清楚。
但张达想要活着走出张仕才给他设的局,只有尽早来大理寺招供,并且寻求庇护。
张家村奉行乡贤之道,村民的团结是外人看来光鲜的一面,而阴暗的一面是这种团结永远是以牺牲村里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