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家的正院,窄窄的四方小院是泥巴筑成的黄土墙,墙上挂着的窗柩麻纸已经破了几个洞口,又给人用新纸糊上,勉强能够遮风,周围空落落,简直算得上是家徒四壁。
曲昭撩开房门的帘布,走了唯一亮着灯的屋子,只见炕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头戴着毡帽,盖着棉被,他阂着眼帘,睡的很沉,没有被曲昭吵醒。
曲昭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踱步退出房门,同宗仁说道,“奇怪,张达家里只有一个病人,他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张达背着两筐满满的白菜,一瘸一拐的出现在曲昭的视线里。
张达看见曲昭和宗仁,白天挨打的记忆历历在目,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你们可以先坐一会儿吗?下雪了我地里的菜得赶紧收了,要是冻坏了一个冬天都吃不上菜了。”
张达连忙取下身后背着的竹篓,把蔬菜倒出来堆在墙根边上,起身时捂住屁股吃痛的叫了两声,而后手忙脚乱的给曲昭和宗仁找凳子,他找了一会儿,身子顿住,难以启齿道,“两位大人,真的不好意思,我家里的凳子上个月被我劈开来当柴薪用了......”
张达说话间,连耳后根都羞耻的发红,“对不起,我耽误你们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