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十五侍女是从犯;另有十人并不知情,只是因为地宫近日在修缮雇佣的劳作工人。律法规定,审讯无罪后,需要在三日内释放无辜的百姓,明日一早,便是第三日了。”
宗仁敛了敛神色,铺开白宣,研墨蘸笔,把他和曲昭从蔡明志尸体里捕捉的蛛丝马迹写了下来:凶手是身份低微的家丁或者工人,体格健硕,善用铁锤,平日里话少,并不惹人注目,是蓄谋杀人,目的不详,没有悔意。
宗仁写完,将狼毫搁在笔山上,待墨迹干后交由阿肆去监牢里核查符合纸张上特征的人。
不一会儿,阿肆和三个士兵就押着四个壮汉到了清风殿里。
曲昭端坐在案几一旁,暗暗地打量着这四个壮汉。
第一个壮汉站出来,说他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压力大,地宫的月俸高,他两年前误入歧途,帮着做了许多坏事,但他是决计没那个胆子去杀人的。
他说话时,满脸的懊悔,眼里甚至有泪意。
第二个壮汉似乎怕说错话,斟酌了一会儿才站出来,说自己染上赌瘾好多年,因为欠债才在地宫里做家丁的活计,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蔡老板给他开的月俸不菲,他没理由去杀害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