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之事,朝阳见他有些疲倦,便让安承关了殿门,泡了壶上好的铁观音,亲自奉上,道:“皇上,喝些茶提提神。”
他喝了口茶,道:“一晃又是一年。前些日子礼部提起出行洛阳之事,你看如何?”
朝阳垂首不语。他道:“朕问你,说便是。”
朝阳道:“先帝之时,的确年年出行洛阳,只是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一路舟车劳顿,劳民伤财,皇上又不习惯坐在御驾上,依朝阳看,也并不是非去不可。”
他笑道:“你也坐车怕了?”
想起当日之事,尚还心有余悸,怎能不怕?再者,煜佑才不过几月,车马颠簸,让他一路前去洛阳,朝阳还真于心不忍;若是皇上恩准朝阳与他同留长安,那倒也无妨,就怕皇上执意要朝阳陪同前去洛阳,留下煜佑一人,那该如此是好,还不如大家都别去,留在长安也不错。
皇上道:“朕也有此意。不过洛阳牡丹甲天下,德妃尚未赏过。朕应允过今年带她去,若是不去,恐扫了她兴致。”
朝阳道:“三皇子尚未足岁,德妃怎会忍心让三皇子舟车劳顿?她若想看牡丹,皇上到时命人将如春阁的牡丹搬至瑶华池边,届时在瑶华殿一赏湖光花色,不就是又遂了德妃的心,也不让皇上失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