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慢腾腾的道:“妃子出宫,按例是该先向皇后奏请,再由皇后禀报皇上一同定夺,可是如今,却是本末倒置,僭越不说,还反而是皇上向皇后通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哀家活了这么多年,倒还是第一次领教这种礼数。”
屋里的碳烧的似乎有些热,朝阳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却不得不故作镇静,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懈,却也未发一言。
皇后冷笑几声,不满的道:“贤妃你可真坐得住呀!”
朝阳起身,跪倒道:“嫔妾知罪,嫔妾未曾好好习读宫规,未按礼数行事,让太后和皇后见笑了。嫔妾愿自罚抄诵宫规二十遍,三日后交予太后和皇后。”
皇后道:“若只是这样,恐怕你也不会长这么记性!”
太后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前朝行事如此,后宫处事亦然。皇上日理万机,无瑕分身,你们作为皇上身边人,应时刻怀警戒之心,提醒皇上,莫失小节,切不可恃宠生娇,事事随意妄为。此事既然贤妃已经知错,自愿抄诵宫规,哀家也就不多说了。不过宜宁宫教引嬷嬷教主不严,任由主子率性而为,不可轻罚。”
朝阳顿时明白,搞了半天,她们的矛头并不是朝阳,而是她身边之人,忙道:“教引嬷嬷恪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