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才都快哭出来了。
和蛇打了个对脸,他软着手脚,趁那蟒蛇顺鼓凳上盘之时跳下花案,推开门连滚带爬地朝外跑,走前还不忘把门紧紧掩上。
一气跑出院落,张和才奔逃到长廊之上,对着外间的圆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王八一样趴在地上,在长廊上留了个鸡血淋淋的人印。
张了张口,张和才半晌才大声嚎叫出来。
“佛啊菩萨啊——我的菩提老祖啊——!谢你们救儿子一命!”他边嚎着,边起身把脖上的一圈猪皮撕下来。
猪尿泡中的鸡血几乎已流干了,只还剩些底子,滴滴答答地顺着那道裂口流淌。
喘着气把破猪皮收起,张和才哆哆嗦嗦从袖中抽出帕巾,将脖子擦净捂住。
李敛那一刀割得极深,便是有猪皮挡着,他的颈子也还是伤了,青砖地上那些血不止是鸡血。
半跪在长廊中冷静了片刻,张和才撑着栏杆立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院落。
他仔细探看了四周有没有蛇,接着一脚踹开张林的房门,去到他床前。
张林半身搭在床榻外,睡得口鼻歪斜,死猪一般。
张和才见了他这幅样子,心头火起,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