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拱一拱手,陪笑道:“三爷,您不提还好,既然提了,我可就得跟您哭一嗓子。”
张和才一顿道:“怎么着了?”
“这事我实在是冤枉啊。”詹呈道:“您看,我是个生意人,我们生意人走场子讲究什么,不就讲究个信誉、脸面么?”詹呈一拍颊,道:“实不相瞒,昨日在我们这走动的几位爷,是我在江湖上打交道的几个老相交,也就是寸,他就单单挑中了那块卵子,赌石规矩就这样,您也懂,现付现开,您但凡压了一两银子在小铺,我也能给您找补,可您不是没使么?且人家既给了现银,又放了面子在这,我能不给么?”
詹呈双手相互一打,刚要言语,后院猛地又爆发出一阵骚动。
待过了,詹呈续道:“再者说了,谁也没想到一巴掌大的石头,能开出这么大彩啊。”
“嘿——”张和才瞪眼道:“感情这里头还是我的——”
后院三度吵闹,大笑抚掌声仿若要掀翻檐瓦。
张和才一排桌立起来,指着后头,冲詹呈道:“这哪儿来的猴儿崽子?啊?这是要大闹天宫是怎么着?”
詹呈忙起身把他手按下去,堆笑道:“后边开着石头呢,恰逢开春,相交多,就多翻了俩台子打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