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起来是玩笑,但是眼下确是方知州的救命稻草。
方总监骑驴下坡,一拍脑门:
“哎呀呀,都是误会,我就是爱吹牛,年纪大了,十几年不做账了,也就是指挥指挥,这要真让我上手去做账,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凌云老板白了他一眼,心道:敢情你这老家伙平时都是忽悠忽悠我的,回头再找你算账!
话虽如此,但是眼下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散了会,凌云再要留便饭,专家组却称单位有规定,不能再留了。
一辆商务车,停在专家组身后,凌云高管和明诚项目组的人上前,与专家组话别。
蒋修竹说:“怎么一整天不见钟瑷?”
顾翀说:“她一个审计员,还没有资格亲自同蒋秘书长解释业务上的问题。”
蒋修竹说:“我倒是有些想我的这个小侄女了,这个小机灵鬼不在,开会都显得烦闷。”
顾翀说:“蒋老师可能不大了解钟瑷,项目期间她很专业的,轻易不开玩笑的。”
两人握手道别,一个丝毫不避忌同钟瑷的私人关系,一个却定义她只是凌云的一个“审计员”。
一个极力拉拢,一个又急于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