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尚老师看了王花一眼,王花被送回来并不出乎她的意外,对于这种情况她也从义愤变成了麻木,“过来吃点儿土豆吧,我办公室里还有一碗疙瘩汤,你先留学校吧,老师能教你多少教你多少。”
“尚老师,要不然咱们请示请示,再多教三个年级吧?”
“教室在哪儿?教材呢?老师呢?咱们学校就这个情况。”尚老师叹了口气,“我带着教吧,晚上我送他们三个回家,跟他们家长谈谈。”
“谈啥谈,那就是一对癞子。”
“癞子也是家长,也是村民,你爸比你有格局。”
“他是生产队长,我就是个老师。”
“老师咋了?老师比生产队长大多了。”尚老师说道,她牵起王花的手,“走,我领你吃饭去。”
天黑了,村子里的人家为了节省蜡烛或灯油都睡了,朱逸群也吹熄了蜡烛,假装自己睡了。
炕洞里面的苞米秸烧得噼啪作响,他睁着眼看向某处,脑子一片空白。
安静,太安静了……
他穿上了军绿色的棉袄棉裤,解放棉鞋,武装带扎得紧紧的,从家里走了出去,没有往村子里去,一个人往山里跑去。
山里的各种动物注视着这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