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累。”说话原来比铲地还累。
“习惯就好了。”尚老师看了眼黑板,马大丽的字写得一直挺好看的,板书不错,“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作业?马大丽叹了口气,她原来忘了给学生们留作业。
“第一天都这样,孩子们都是好孩子,就是性格野了一些,习惯就好了。”
“尚老师,咱们这里什么时候来新老师啊?”
“你就是新老师啊。”尚老师笑道。
不,我的理想是当个医生,马大丽想说但没敢说。
全新的炕席铺上了炕,朱逸群打开自己从部队拿回来的行李,把一整套军绿色的背褥抖落开,一个信封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捡起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大合影和他单人的照片,还有一块两块钱凑出来的大概二十几块钱,最大的票子是两张大团结(十元)。
这应该是他走的时候连长塞进他的背包的。
默默地把钱收起来,把照片塞回到信封里放到新打的柜子的一角。
行李里面还有两套衣服,全都是军装,他没有什么便服。
屋里就这些东西,空荡得呼吸大声一点都觉得有些吵。他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心里难得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