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阶上满是积雪,等到谢清函主仆赶到北院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彼时的太傅也刚起身,听说谢清函过来,披起一个黑色貂裘就出去,“青荷,你就是这么照顾姑娘的?”
青荷脸色一白,微微屈膝,“请老爷恕罪。”
“爹爹,您不要怪青荷,是女儿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会再说,简直胡闹,跟我来书房。”虽然太傅现在是很生气,但是面对这唯一承欢膝下的女儿他终是狠不下心来。
书房地龙烧得正旺,太傅沉着一张脸递给谢清函一杯牛乳茶,“有什么话就说吧,爹爹也很想知道囡囡是为何事所忧,竟然多日魂不守舍,食不下咽。”
天知道他这两天有多担心,生怕这唯一的女儿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爹爹,女儿知道您想答应南宁王府的婚事,但是女儿不同意。”
“不想与南宁王府结亲?”太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其实宫中帝后都曾属意他女儿为太子妃,但是他知道他女儿心里一直喜欢南宁王,所以一直没同意,现在就要好事接近,他女儿又不同意,“只要囡囡能给爹爹一个解释,爹爹可以同意。”
皇家威仪,不容置喙,他现在能依仗的就是储君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