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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拖着满身伤一瘸一拐走进了刑室旁边的牢房内,一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满地鲜血令她胆战心惊,垂着头安静地听陈大人向人介绍她的来历。
“此女虽是重犯,却继承其父书画天资,又自小得其父余承泽亲传,想来在书画造诣上必是不凡。”
陈芝焕嘴上虽说不肯定,实则心里对余嫣的能力一清二楚。满京城的名门贵女,就找不出第二比她更会画画之人。
当初他也曾听说过余承泽的书画出众到了出神入化之地,那一年两人同科中举,虽都未入一甲,但余承泽因其出众的才能还曾被先帝夸赞过几句。
只是他为人刚正耿直不善钻营,是以这么些年来也不过当个六品小官。
如今再看余家,只怕是要满门皆亡了。
他说完这话后便自觉地退到了一边,伸手拽了余嫣一把示意她上前。
余嫣挪着步子低头上前,迟迟不敢抬头,只看见眼前的玄黑色大氅下一双龙纹皂靴,用的竟还是天青缎。
要知道方才三皇子萧晟穿的也不过就是元青缎而已,此人身份之尊贵还在萧晟之上。余嫣突然信了民间的传闻。
传闻中的郕王殿下甚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