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指尖亮起,连带着整间屋子也亮了起来。
赵乐莹抬眸看向他,尽管腰后还留着他灼热的温度,但面上却未显露半分,看到他将食盒置于桌上,还有心情出言讥讽:“饿了几日还有力气点灯?还分得清火折子跟蜡烛吗?”
砚奴不为所动,点完灯后沉默地看向她。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径直到桌边坐下,砚奴转身去将房门关上,这才又折回来,在她对面站定。
褪去了黑金甲胄,即便只穿一身里衣,也透着肃杀之气,瞧着不像个侍卫,倒像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阎罗。
赵乐莹的视线落在他的腰腹上,眉眼柔和了三分:“那日可受伤了?”
“无事。”砚奴开口。
赵乐莹却不理会:“过来叫本宫瞧瞧。”
砚奴上前一步,垂着眼解开了衣带,里衣散开,露出宽阔紧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肢上一众旧伤之中,一道还未结痂的新伤甚为明显。
看到伤口还隐隐渗血,赵乐莹不悦:“为何不包扎?”
“一点小伤。”砚奴回答。
赵乐莹冷嗤一声,似乎早有所料,只淡淡说一句:“过来。”
砚奴又上前一步,彻底走到她跟前,赵乐莹倾身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