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海水太久,他在几乎可谓之种族天敌的雷电面前,脆弱的如同刚出壳的小鸟。他尾巴和身体上那些如同天工切割的银色宝石薄片,在海水如同瑶池里仙子不小心掉入凡间的珠宝,此时却泛起了不正常的深金色,一条条黑色的灼烧伤痕在其上触目惊心。
不论下面那些卑贱的人族怎样羞辱嘲笑他这个俘虏,他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只有眼角的银鳞在雷光的光影熠熠下闪闪发光。
蓦然,他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来了。”
墓幺幺站在瞭望台上,挥退了旁人,远远的平视着他。“嗯。”
哈睿看着她,许久忽然笑了。“值吗?”
她挑了下眉,没有回答。
“你负了重伤,还要维持这样的雷笼来束缚我——万物都是有极限的,荒人如我,人族如你。就算你瞒过你的下属,却绝瞒不过你的敌人。你的极限,已至了。”他似乎真的很是疑惑,眼神天真透彻地如同涟涟的荷下清露。“你抓到了我,自己也这样了。用你们人族的棋子来比拟,我们双方的帅棋都出局了。可你棋盘上还剩什么?这些穷兵残将?而我荒人,精兵强将,还有神器三件。”
“我或许输给了你,可我荒人,是绝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