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遍遍地盯着她的眉眼来看。
就算这样近的注视着她,把她睫毛颤抖的频率,嘴角翘起的弧度,眼眉下的春情全都记得清楚——也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没有任何延伸的情感关联,没有任何此起彼伏的记忆。
他久久沉默着,将最后一把骨钉收起。
心魔终于祛除了。
这样,她便再也不会痛苦了罢。
白韫玉站起来,刚想把手中收集回来的骨钉收回身体,然后去消化这个心魔。但是他怎样也没想到,他的手被人攥住了。
他错愕地回过头来,看着床上那个女人——
她在被心魔折磨时,在噩梦里痛苦如斯,也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此时,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目光还根本没有任何焦距。
在第一眼望见他的时候,却哭了。
“玉儿。”
“……”
白韫玉像是一具年久失修的木偶那样僵在原地,甚至忘记了甩开她的手。
他清楚的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状态,根本说不上清醒,应该还是沉溺于噩梦的边缘,恍惚而失神。她像是个坏掉的布娃娃那样睁着空洞的眼睛,眼泪不住地顺着她的眼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