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
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味道——还是那样。
那是老样子。
没有变过。
记忆跟她牧画扇玩了一个低劣狠毒的捉迷藏,原本以为它早已死去,可没想到她今日,却突然见它从天而降,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你根本忘不掉的。”
“是你输了。”
仿佛曾经,仿佛过往,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曾教导她,曾疼爱她,曾喜欢她入骨的那个兮风。
从未变过。
记忆从来不会孤身前来,与它相伴的,还有怀念。
……
手指被攥出血来。
才能保持一时的清醒。
而清醒过来,却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理智。
水月镜花须臾而过,一时柔软还未尝到甜味,五脏六腑里就翻滚着滔天滚滚的苦辣。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痛,像是一片大火突然烧透了她眼前所有的天地,鼻尖里浸透的只有十万亡魂的腐臭,脚下是尸横遍野的故土,腐肉白骨。她像是忽然穿过了梨花白雪,走到了一片荒原之上。
荒原四下,无人无物,只有她。
剜骨之恨,挫骨扬灰之痛。
永无止境的苦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