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墓幺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屈膝蹲下,攥住了他的手,很认真地分开他的手指,把头倚在他的腿上,仰脸盯着他的眼睛,“别说了,这些你不用告诉我。”
弗羽王隼温柔的笑了笑,用手拂过她的脸颊:“没有什么的。后来的事情很简单了,为了乙乙活下来,我答应了我父亲,亲手杀了我母亲。”
“母亲死的很平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望着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指,仿佛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出神,“我拿着刀出来的时候,我父亲……正牵着乙乙的手在门外等我,他见到浑身是血的我,说了三个字。”
“他说——好孩子。”
他忽然又笑了,可是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仿佛这些被残忍剥出的记忆,是一滩渐渐干涸的泥沼,将他捆缚在其中,逐渐沉溺至死。
“对不起……”墓幺幺忽然说道。“丹宵宫里我设计让弗羽乙乙说出了这些事,还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让他来对付你。”
弗羽王隼挑起她的下巴,伸出手指刮了她的鼻尖:“不是已经两清了?而且……乙乙他恨我是应该的,就算不是你,也不会减少他内心里对我的恨。”
“我早已一身罪孽,连我都恨我自己,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