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祝这一身本事,还是这两个老畜生亲传。”
“至于你说的,给匡祝一双儿女活着的机会,举手之劳。可我想问问你,小书本,死在匡海坊的这些孩子,谁给他们机会?”
“是那两个老畜生?是匡祝?还是你这口绽兰花的悲天悯人?”
她说话细声慢语,一点也不动气,只是口吻平淡。
可关书书却赤骨生寒,他紧紧地咬着牙,显然还不曾死心。“已死之人不能复活,但是这两个孩子,还是活着的,无论何时,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要重要。”
“道理倒是不假。”墓幺幺又抿了一口酒,口脂微微化开了一些,柔光潋滟。“但,愿赌服输,说到做到,孩子还知道一口水一个钉呢,我前面说过的话,后头就翻口不认了?”她单手撑起脸来,手指微微滑过脸颊,转眸顾盼看着他。“我的脸呢?不要了?”
“关书书——你记好了,我这张脸,比一个孩子的命值钱多了。”她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所以,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你就要杀一个孩子?”关书书忍无可忍,一把拍到了桌子上。
墓幺幺放下杯子,不急不慢地望他,点了点头:“没错。”
“你这样和匡祝这些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