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有些墨绿。多年前在一颗大树下,他曾偷偷看过身旁着白衣的女子,她也是这般专注,垂目提剑地一招一式,黑眸黑睫,而那年的夏天,树叶很绿,于是她眸里,阑珊光影,莹莹如绿燧。除了有剑,未曾有他。
而今日。
那双看起来无二的眼睛里。
没有剑,有他。
忽然有种什么情绪,就像是那年夏日里透过大树斑驳的日光一样,又像是那天大树上爬着的夏蝉——嗡地一下,轰地一下,就灼灼而起。
一起,便是烧灼。
她并没有注意到染霜的表情,丝帕缓缓落到他的唇角,轻轻擦着,一边擦一边说:“你这怎么嘴上都弄得……”
还没擦完。
手帕就因都被人突然紧紧攥住而失力落下。
话语未尽。
刚才心底无名却狂奔的烧灼,一下引火焚身。
不顾一切的,枉顾前尘,不管后果的。
“呜——”墓幺幺的眼瞳因为忽然不知原因落下的吻,而放大了许多。
于是引火焚身的男人,更加清晰地看见她的眼瞳里有自己的影子。
卑微的。
怯懦的。
而此时的——勇敢和放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