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身的温润霖霖,他信步走过煞气和凶狂。
“说来可笑,虽你我二人始见到如今素来刀剑相向,从不曾杯酒言欢,但……”他站定,手里的夜鹤迅雷般挡住了左颊飞过的一道刁钻毒辣的黑光。“扪心自问,我竟不自与你倾盖如故,觉得这世间俗人千万,可遇一人与我有共知之处难免欣喜感激。不论何事何人,在我们眼中皆不过是一纸因果,一条机策,俱可化成云烟不过于心,于利我是,是因可知,于损我否,乃果可食。至以故想来,有朝一日待得前嫌尽释,你我会恨相知晚,莫逆以交。”
“但今天愚我如此,才知……这世间俗人千万,你我又怎能自免?”他喟然一声长长的叹,手中的惜雪一刃破开了墓幺幺面前的黑色光罩——不待她朝后闪躲,本应在左手里的夜鹤忽从墓幺幺的右后方直刺而来,闪躲之时,惜雪又紧跟而来,她面色一寒,手中化力凝剑挑夜鹤,腾空而起踢飞惜雪的锋芒,然而此时狐玉琅的声音已自她身后淡淡响起:“你为了一个男人,第一次不计后果,不计盘算,不使计不用策,只是为了至俗的爱恨情仇。”
“不曾想,你墓幺幺俗起来的样子,比那些凡夫俗子,还要令人——厌憎。”
轰——
强烈的化力压制下,被撕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