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说着,罕见的有耐心。“那天时蜕府里,我撞见了白韫玉和狐玉琅安排的女人在苟且。我知道那是狐玉琅故意安排给我看的——也知道白韫玉可能是有难言之隐,也或许没有只是精虫上脑男人本性。”
“然而。”
“我没有生气。”
“我也没有难过。”
“不会有人理解我那种感觉。”她笑意楚楚,转过脸来仰起下颌看着染霜的眼睛说,“我没有感觉。”
“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啊,染霜。”
“如果硬要说什么的话,可能是失望吧。没想到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活了这些年,居然真的让那个人说中了——”
“我不过是一个活在别人身上的死人而已。”
“而死人,当然不会有感觉。”
少女的眸间,一片青烟幂处,犹如碧海飞金镜的霞彩,始终潋滟未曾黯淡。
可染霜却明明看见,那般熠熠神采之下,是一片永夜所笼罩的死寂坟场。他心里忽然就沉了下去,某处空洞的地方,仿佛再次被人鲜血淋淋地挖开旧伤。
“别这样。”
他的声音莫名地有些颤抖。
所以无自觉伸出去的手,也是颤抖的。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颤颤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