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便是我多虑了。”
“你多虑?你多虑什么?”他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以为白少主你对我……”
幽幽灯辉,似一层薄纱,将她的面目勾勒的柔和而幽然,于斯,从来暗黛如砂的碧瞳忽有些清浅的光华流过,仿一道长柳于晚夜间默默抽出缕缕碧芽。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之时,白韫玉初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快的,慢的。
有些卡壳的,有些干渴的,仿佛大漠里的旅人在等待着一场脂雨。
“……你对我有了归顺之意。”她缓缓说完。
……
脂雨未下,旅人立毙。
本该解脱的心情,没来由地再次跌入谷底。
白韫玉再次愣了好久,好半天好似才缓过神来,听见自己声音木然而冷漠:“你做梦。”有种类似厌烦,又类似倦怠的知觉席上心头,让他一把打开了墓幺幺的手。
墓幺幺不防之下,手上一滑,勺子里面的东西被她洒了一床。
那勺里的汤羹仍是烫的,她低低一声轻嘶。
……
“玉儿。”她说。
她一声浅唤,却好似雷霆劈入他心间。于是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