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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不用。”
正在看材料的程念樟蓦地回头,对上了罗生生来不及闪避的眼睛。他用很轻的力道把罗生生拿着电扇的手推开,而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罗生生这次倒没有怂,眼珠子提溜一圈,突然委身下来,耳语道:
“程先生,你后面都湿了,我是心疼这衣服。”
程念樟微微偏头,不刻意躲闪,但也没有搭理她,这让罗生生有点受挫,于是赌气地又挨上去。
“你这身套装怎么样也要五位数的,渍了汗就会发黄,肯定不会再穿。那些贫民窟的人,这辈子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你这套衣服。我是觉得这工作又不出镜,你没必要穿成这样,一点都不接地气。”
罗生生语音很轻,但正好是程念樟能听到的距离,然而对方依旧没什么反应,从侧面看能发现他带着笑意,这让罗生生更窝火了,就像打了记闷拳一样堵心。
下车之后巴德带他们一行人去见这个片区负责的行政官。虽然达拉维基本都是私地,但要获得拍摄许可,仍要过了政府这关。
官员们都是些典型的印度中年男人,发福的肚腩,浓重的口音,倨傲的态度,交流起来很是费力。两方你来我往,突然因为拍摄范围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