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走了几步,瞧见了要找的人。
田间蹲着个小小的身影,戴着那顶篾帽,手里拿着把铲子,正在那儿除杂草,瞧着姿势熟练自然,不是头两回干这样的活儿。
盛霈站在那儿,没出声。
从初见时,这女人身上就充满了矛盾。
明明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能蹲在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间吃饭,明明安静不爱说话,却时刻带着刀,还能吓住一个航行多年的老船长,差点儿没把人丢下海里去。
今天又成了公主。
别人的衣服穿不得,半点差使不得。
没有她让步的道理。
现在呢,又蹲地里除草去了。
盛霈盯着她看了片刻,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底透出点儿兴味来。
从见她第一眼,他就觉得心痒痒。
这会儿更了不得,想把人里里外外都了解个透。
有未婚夫?
未婚夫算个屁。
“盛霈。”
软和的,云一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她没回头,却喊了他的名字。
盛霈几步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帽子顶,说:“大热天的,在外头玩儿什么?带你吃饭去,那老渔民家里有快铁矿,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