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性质不一样,她一点儿怨气都没有,相反,还有点开心。
并不算很大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最中间是手术台,而就在手术台边上的病床上,被各种器械包围的男孩还在沉睡。他现在的样子其实很不好看,呼吸机引流管监护仪等等在普通人看来奇奇怪怪的机器连在他的身上。过分惨白的脸色,贴着纱布的创口,遗留在床单上的血迹,再加上监护仪屏幕上的数字波形和枯燥的滴——滴——的声音,让他看上去像个修理到一半的人偶。
但正是那些图形数字和声音,毫无疑问的显示着他还活着。
“怎么样?”爱丽丝轻声问。
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的森鸥外转头微笑,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麻醉结束后醒过一次了,神志挺清醒,也还记得我。跟他说了手术成功他妹妹也很好之后,一放松就又睡过去了——放心,我确认过了,是正常的睡了。”
“引流管呢?”
“闭了2次,情况正常,明天下午看看情况,我觉得最晚后天也能拔管了。”
“那就好。”
“小姑娘也睡了?”森鸥外扬眉,“倒也是该睡了,这都快11点了——刚才哭得惊天动地,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