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她脸上的青黛之色,这么早赶到她宫中来,若是做了噩梦的确说的通。
小的时候燕瑰惊梦,第一时间也是往她这个当母亲的人床上爬的。
“你都梦见什么了?”
梦只做了一次,都算不得什么,可若是接二连三的梦到,由不得皇后不重视。
燕瑰抿了抿唇,手指抠紧皇后的裙摆,指尖的力度隔着厚重的裙衫都压到了后者的大腿上。
她看了一眼侍候的宫人,并不言语。
皇后摒退左右,等到四下无人,燕瑰才压低声音,用一种畏惧紧张的音调说:“有人要杀我。”
皇后大怒,声音一下飙高八度:“你说什么?!”
“阿娘别气。”燕瑰拍着她的后背,“只是一场梦而已,梦都是反的。”
皇后缓了缓,语气平静下来,只是这平静之下隐藏着一丝森冷:“那个人是谁?!”
燕瑰摇摇头,并没有说出王至臻的名字:“看不太清了,只记得应当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男人。”
王至臻比她小一岁,如今不过十四岁,还是个毛头小子。
无缘无故,她不可能因为一个梦杀了对方。
更何况她的母亲,也是正儿八经王家人,两家属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