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得一干二净是另一种。
顾湘转身下台阶,去院外泊停的车里取她的文件袋。再折回来的时候,她朝刚才质疑她的人扬扬手里的物证,心宽又得意,“赵老师说的都在里面,一个都不少。”仿佛刚才他俩的不对盘全然没存在过。
当事人觉得自己好险好险,不然今天就全搞砸了,印象分这东西下去了,多难补回来的呀!
赵老师乜一眼她,缺心少肺、嬉皮笑脸。
*
房屋全橡木地板铺就。上午十点的太阳,盖满了朝南的落地窗子,映在地板上,是琥珀色的光辉,窗帘没掩上的缘故。
顾湘自己脱了高跟鞋,胡乱套上双防尘脚套,却叫客人直接进来,“我约了保洁下午做全面清洁,你们直接进罢。”说着看一眼赵孟成身边的檀越,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
“哦,我姓……”
“他姓施,单名一个主。”赵老师挟私报复的口吻,插话。
施主?!
“檀,我姓檀,檀木的那个檀。”
顾湘心领神会,随即介绍起这栋房子,他们看到的是西进,东边门市与这里不相通,房本上的平面图也可以看出格局。那边先前是一对自媒体情侣做SOHO用的,里面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