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场记般地存在,直到小楼的钥匙交还到她的手里,她还浑浑噩噩。民警要求涉事人均签字确认,她潦草签上自己的名字,才丢笔,身边的人便捡起了它,几画连笔写就他的名字。
顾湘瞄了眼,那个赵字,写得还勉强看得出来,后面的名……就鬼画符了。
一行人出了警察局,各走一方。现在的家长好难,管不住自己的孩子;现在的师长更难,教书之外还要参与家庭调解,那位赵孟成站在一行人的中心,单手落袋不动声色地说些什么,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顾家爷俩这边更是反拿了剧本,顾湘是开车来的不必顾文远送,只是她有话要和他说,“你站住!”
张黎那事自然没下文了,听说她还是辞职了,顾湘只想问清楚,这其中有没有顾文远或者纪纭的动作。顾文远不正面回答女儿的问题,倒是反过来问顾湘,“你怎么得罪纪沅康那侄子了,你说你和那位爷卯什么劲,酒桌上点名道姓地说你牛皮筒子!”又臭又硬。
顾湘穿着件烟灰色的半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羽绒马甲,往冷风里一站,瘦瘦单单,素着一脸,再好看的底子也架不住冻得面发青,像个失魂落魄、走火入魔的女鬼。顾文远舍不得但又怪罪的口吻,“香香